糖豆豆不吃豆

关关难过关关过,前路漫漫亦灿烂

最是人间好光景

今天难得是个休息日,杨九郎大清早收拾好东西去玫瑰园接自家的小张老师出来去河边烤肉。

刚摁了两下门铃,门打里面开开,日思夜想的张云雷站在面前眉眼弯弯地冲他笑。杨九郎凑上前去搀着他的胳膊也冲他笑。

不过才把他送回来几天而已,在家的时候想,工作的时候也想,现在真人站在眼前怎么还在想?杨九郎觉得自己真是没救了!

你怎么不多睡会儿? 杨九郎问道。

我想你了!张云雷笑嘻嘻说道。

瞧着一头顺毛的小张老师难得顺从自己的心意老实回答,杨九郎伸手捧住他的脸吧唧亲了好几口。羞的小张老师推了推他的胸口故作生气地说道: 杨小瞎你疯了你,大门口的就敢亲我!

杨九郎嘿嘿乐着不回答,张云雷翻翻白眼骂句傻叉而后伸出一只手对他说道: 还不伺候我上车?

唉,老佛爷老佛爷! 杨九郎特别配合地秒变小翔子,刚要搀着“老佛爷”,可是“老佛爷”示意他先把自己脚边的那个黑色盒子拎起来。杨九郎虽然困惑于盒子里的东西,但还是老老实实一手拎着盒子一手搀着“老佛爷”上了车。

屁股刚挨上了车座,阎鹤祥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一接听才知道,头天被阎鹤祥接走的郭奇林到现在还没起床,所以今天就不跟他们出去玩了。

早知道大脑袋是这么个禽兽不如的人,当初我说什么都得拦着姐夫把郭奇林送到他们老阎家!听到手机通话的张云雷愤愤不平地说道。

杨九郎开着车没说话,如果让张云雷知道是自己偷偷给阎鹤祥打电话说把郭奇林带走,好让他俩单独过二人世界的话。不但过不成二人世界,恐怕未来一段时间自己只能抱着枕头睡觉觉!

不过让张云雷骂骂阎鹤祥也好,这孙子抱走少班主不说,还顺走自己本来要孝敬岳父“张总”的文玩核桃。一想到那个花了大价钱买来的手把核桃,杨九郎就说不上来的心疼!

汽车下了高速,开上一条还算平整的柏油路,两旁树木灌丛长势茂盛,郁郁葱葱,放眼望去青翠嫩绿,养眼得很。

杨九郎把住方向盘,扭头瞥了眼左顾右望的小张老师,扬起嘴角靠边儿停了下来。

唉翔子,你怎么不往前开了? 张云雷好奇地说道。

快到地方了,咱在这儿歇会再走!

杨九郎说着话开门下了车,张云雷眼瞅着自家男人走到一片灌木丛面前弯腰不知忙活着什么,然后直起腰朝车的方向走来,手里还拿着一把粉白相间的小野花。

杨九郎,你知不知道路边的野花不要采?杨九郎刚坐上来,张云雷盯着他手里的花揶揄说到。

我呀,这叫借花献佛!杨九郎将花塞到他的手里,笑嘻嘻说道:佛爷,收下吧?

张云雷抿着嘴掐下一朵花来夹在耳朵上,朝杨九郎抛了个媚眼问道:好看吗?

若是换了别的老爷们冲自己这样,杨九郎早就一个拳头抡过去了。可是对于这样媚气的张云雷,非但不嫌弃还觉得心里直痒痒。杨九郎咽了咽口水,傻乎乎地点头如捣蒜一般。

张“佛爷”瞧着他那呆傻的模样,心情大好地凑过去“吧唧”一声亲在杨九郎的嘴角,然后端端正正地坐好:赶紧开车,我都累了!

唉,马上马上。杨九郎摸摸自己的嘴角,乐呵呵地赶紧发动车子。

左拐八拐终于来到小河边,杨九郎把腿脚不便的张云雷安顿好后才开始搬车上的东西。

这个人怎么那么爱出汗呢?张云雷坐在凉爽的树荫下望着大汗淋漓的男人纳闷地想着。九郎怕热,但凡温度高一点身上的汗哗哗的凑一盆都不夸张。可就是这样的九郎会在夏天把冰镇好的西瓜让给自己吃,冬天会把空调开到最高的温度搂着手脚冰凉的自己睡觉。

张云雷捏捏自己受伤的腿脚,突然想到去年的那场意外,当时自己真要走了,扔下父母师父该怎么办?扔下九郎一个人孤孤单单又怎么办?

辫儿,你怎么啦?伤口又疼了么? 杨九郎瞧着他脸色不对,急忙跑过来询问道。

翔子,我没事儿。张云雷拉拉他的手,抬头心疼地说道:  倒是你,别什么活儿都自己一人儿扛。我现在腿脚不利索但手还好好的,你看看有什么是我可以干的,我帮帮你!

杨九郎抹了把脸上的汗珠,他舍不得让张云雷干活受累,却也晓得他说一不二的脾性。他想了想将装着食物和竹签子的口袋拿到张云雷的面前。 辫儿,你先来串肉。我把帐篷搭好了就过来帮你,好不好?

张云雷点点头,悄悄散去刚才的那些胡思乱想。既然活了下来就努力朝前看,何必想那些不曾发生过的,惹的自己还有身边关心自己的人不开心呢!

两个在台上搭架子说相声的人,到了台下也时时不忘自己的本行工作。张小辫儿串着肉串,时不时跟搭帐篷的杨小瞎对对商演时要用的词和包袱,即兴还开嗓唱那么几段,从太平歌词到流行歌曲,唱杨小瞎最喜欢的梁静茹。

天色渐渐变暗,帐篷搭好了,火堆也生好。张云雷挨着杨九郎一口接着一口吃着他喂到嘴边的肉,然后抱怨杨九郎这样会把他喂胖的!

喂胖才好!杨九郎乐呵呵地将一大串肥瘦相间的肉串塞到他的手里。这个世上除了张云雷的家人外,他比任何人都盼着张云雷好,好到吃穿不愁,没病没灾。自打张云雷决定跟自己在一起后,这种盼望也越发变得强烈。

去年的那场差点儿带走张云雷的意外,成了困扰他至今的梦魇心魔。杨九郎不敢跟张云雷提起自己心里有多害怕,只能他在身边的时候尽量多抱抱他,一个人的时候抽着他剩下来的煊赫门对着深沉夜色发呆,虽然他并不爱抽烟,但闻着这烟味多少能驱散自己心中的不安和恐惧。

他是窗前皎洁的白月光,是心口鲜红欲滴的朱砂痣,打从喜欢那一刻就小心安放在心里的人。正是因为太过珍惜,所以总是患得患失,不知该如何是好?

吃饱了吗?吃饱了回帐篷歇着,一会儿我放呲花给你玩。他轻声对张云雷说道。

你啊,不能因为比我大三岁就老把我当小孩看!张云雷伸了个懒腰笑嘻嘻的对不知所措的杨九郎说道。

等着啊,我去给你拿样东西!说着他就站起身来,杨九郎也赶忙站起身来却被他示意乖乖坐好。

杨九郎紧张地看着张云雷一瘸一拐地走过去打开车门拿出那个神秘的黑色盒子,然后再一瘸一拐地走回来站在自己面前。

辫儿,这是什么呀?杨九郎扶着他坐下来,瞅瞅他怀里的盒子再瞅瞅他。

张云雷神秘一笑,然后拆开盒子上的丝带打开盖子,露出一块四四方方的蛋糕来。

祝杨小瞎生日快乐,张小辫。

杨九郎低头一字一句念出来,对啊,明天是自己的生日,这几天想着工作和张云雷的事儿都忘了还有生日这回事。他抬头正要对记着自己生日的张云雷说声谢谢时,猝不及防地被眼前人吻了个结结实实。

当两个人久久才分开时,杨九郎瞅着张云雷一张被篝火映红的脸,舔舔自己的嘴唇,有奶油的甜腻和那个人的气息。

翔子,生日快乐!张云雷笑意盈盈地对杨九郎说道。

嗯,这么好的气氛和环境不做点儿什么,也太对不住自己被阎大脑袋顺走的那颗文玩核桃了!

杨九郎的行动比思想快,一把抱起张云雷低头猫腰往帐篷里钻。向来在床事上很是羞涩的张小辫儿今天倒是格外主动,三两下就脱去他和杨九郎身上的衣服。

当杨九郎低头看向他,心疼的伸手去触摸他身上的疤痕时。张云雷却笑着拉住他的手,引导着从自己的弯弯眉眼,薄薄的嘴唇一直抚摸到自己的胸膛。

翔子别怕,以后再没什么能分得开咱俩了!张云雷望向他,眼眸温柔且坚定。

杨九郎感受着掌下爱人有力鲜活的心跳,然后情不自禁地俯下身子将耳朵紧紧贴在张云雷的心口处用心去聆听,连日来的担惊受怕顿时烟消云散,不见踪影。

杨九郎抬起头与他纠纠缠缠地吻着,不过是一场与往日没什么不同的情事,却比以往更加用心许多。当杨九郎进入他的身体时,手掌下滑与爱人十指紧扣。

嗯,再也不分开了,永远。凑到张云雷的耳边他轻轻说道。

次日清晨,收拾好一切的杨九郎关上车门扭头望向躺在副驾驶座上酣睡的张云雷,伸手捋了捋他有些长的刘海,又坏心眼的拿手指蹭蹭他脖子上那块浅浅的红印,惹来对方不满的嘟囔后方才作罢。

忽然张云雷的手机很不合时宜的响起,接过来一看是郭奇林打来的。

喂,张云雷。那头的郭奇林的嗓音听起来有些沙哑。

大林啊,是我,你老舅累了睡着呢!

哦,舅妈啊!我说你们也太不够意思了吧!说好一起出去玩,怎么也不知道等等我们呢!

昨儿老阎给我打电话,说你累了躺床上休息,叫我们先走不用等你们的! 杨九郎说道。

阎鹤祥,都怨你!要不是你对我那样,我也不至于躺床上不能出去玩儿!

隔着电话都能感觉到德云少班主无限的怨念,杨九郎握着手机幸灾乐祸地听着那边的动静。

大林,这是咋了?大清早就生气!那头传来阎鹤祥的声音。

都是你,害得我不能和张云雷他们一起去烤肉,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久没出去好好玩一玩了?

那下次哥带你好好出去玩玩!阎鹤祥温柔的快滴出水来的声音听得杨九郎一阵恶寒。

我不,和你出去玩有什么意思?老是憋着坏地占我便宜,岁数这么大了一点儿疼人的心都没有!

那你说,你想哥咋疼你? 阎鹤祥的声音依旧温柔,可是隐隐透着一丝危险的气息。

你想干什么,别过来啊!告诉你,你这是欺侮少班主,等着被封箱吧你!

唔,流氓……

杨九郎果断地挂断电话,表示这一对儿没羞没臊的不听也罢。他扭回头继续瞧着自家角儿好看的睡颜,脸上露出一丝释然的淡淡笑容。

纵然凉风有信,秋月无边,可我只要你,张云雷一人足以。

因为你在九郎的眼里,是人间最好的心事,最美的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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